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闺蜜立马摇头,毫不犹豫地否决了。
「没这个可能。」
「其实我一开始也怀疑这个可能性,但后面我偷偷把谢流年的样本和廖芙孩子的样本拿去做了检测,发现他们的亲子关系根本就不成立。」
「我可以打包票,廖芙肚里的就不是谢流年的孩子,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好哭的。明明之前你受伤也没见他们哭这么伤心……」
说着,闺蜜开始替我愤愤不平了起来。
我思索了片刻,让闺蜜把鉴定报告发给了我,正打算细看一下,谢流年就给我打来了电话。
刚接通,电话里就传出了他的怒吼。
「卢冬儿,看你干的好事!都是因为你,芙芙肚里的孩子没了!」
「你赶紧滚来医院,给芙芙赔罪!」
我正要拒绝,谢流年却仿佛已经料到了我想说什么,先一步开口。
「我告诉你,别想着拒绝。」
「我知道你现在住在你闺蜜家,也知道她的地址。你要是不来,我就上门骚扰!」
默了片刻,我还是答应了他的要求,这是我的家事,我也不想拉闺蜜母女下水。
……
刚到病房,谢流年就冲上来甩了我一巴掌,一脚将我踹倒在地。
「你个贱妇,新房里有甲醛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们?」
「都是因为你,芙芙孩子没了,现在你满意了?」
我被扇得眼冒金星,腹部好不容易愈合的刀伤此刻也是隐隐作痛。
这时,病床上的廖芙捂着心口,泪眼朦胧地看向我。
「卢冬儿,你再怎么和我过不去,也不能对孩子下手啊,孩子是无辜的……」
「你也是母亲,怎么可以这么心狠?」
被她这么一挑拨,婆婆顿时来了脾气,伸出利爪冲上来。
不等我反应过来,对着我又抓又挠,在我脸上留下好几道可怖的血痕。
「扫把星,你还我健康的大孙子!」
谢洛也趁机扑上来,对着我的虎口就是狠狠一口,直接咬出了血。
「坏人!都是你害我们生病,害芙芙阿姨没了孩子!」
说着,谢洛还想上来咬我第二口。
我反手将他们甩开,大步上前,对着谢流年就是狠狠一巴掌。
「当初我去新房就是想要告诉你们这件事的,还特意预约了清理甲醛的工人上门,不是你们亲自把我赶出门的吗?」
「现在出事了倒反过来怪我了?真好意思!」
听我这么说,空气瞬间凝固,众人语塞。
但谢流年还是愤愤不平,阴沉着脸,咬牙道:
「既然你都预约了,为什么工人没上门?」
我耸肩冷笑。
「自然是取消了,都不是我的家了,***嘛要多管闲事?」
闻言,廖芙瞬间红了眼,声音哽咽。
「流年,要是早知道卢冬儿会这么疯狂,这房子我说什么都不会要的。」
「可怜我无辜的孩子,他还那么小,还没来得及来这世上看一眼……」
「孩子都没了,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,不如死了算了!」
说着,廖芙拿起桌上的水果刀作势就要朝手腕上割去。
谢流年连忙把水果刀夺过,心疼地将廖芙揽进怀里。
「芙芙,这不是你的错。」
「要怪就怪我,都是我没保护好你们……」
「你放心,我是不会让你和孩子平白受了这委屈的。」
说着,谢流年立马给律师打去电话,让律师把他名下的房产和财产都转让给廖芙。
做完这一切后,谢流年温柔地替廖芙吻去眼泪。
「这些就当是我给你和孩子的补偿。」
「乖,别哭了,你都哭得我心疼了。」
廖芙明明心里得意得不行,面上却偏偏装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。
「流年,你有这份心意就好了。」
「你知道的,我本来也就不是图你的钱……」
我听得想笑。
廖芙可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!
不图钱她当初干嘛抛下谢流年远走出国?
当初,廖芙嫌弃谢流年穷,抛弃他和富二代在一起,后面更是远走出国。
谢流年被甩后,患上抑郁。
那段时间是我坚持不懈地陪着他,耐心地开导救赎他,帮他走出失恋阴影的。
不仅如此,我还陪着他奋斗,见证了他的成功。
在他最囧迫的时候,我也依旧不离不弃。
哪怕和他一起睡在不到十平的地下室里,陪他一起吃馒头配咸菜,我都毫无怨言。
他能当上教授,很多论文的灵感都是我提供的。
也是因为这样,谢流年在廖芙回国前一直很宠我。
后来,谢流年成功了,当上了特级教授,廖芙也闻着味回来了。
我提醒过谢流年,他却说我是嫉妒廖芙故意造谣。
想到这儿,我不禁冷嗤。
闻言,廖芙的脸色立马难看了起来。
「你笑什么,是在故意嘲讽我吗?」
谢流年朝我射来眼刀,积攒许久的怒气瞬间倾泻而出。
「卢冬儿,你害死了芙芙的孩子不思悔改就算了,现在还敢出言嘲讽?」
「今天,你无论如何都得给芙芙道歉,这是你欠她的!」
说着,他一把将我拽到廖芙面前,将我的肩膀死死往下压,逼着我给廖芙道歉。
谢洛也趁机对我又踢又踹,一口一个「杀人犯」地叫着。
婆婆则是气得抄起保温杯就朝我砸来。
「贱女人,你害死了我的大孙子,我要你血债血偿!」
因为被谢流年压着,我根本躲不开。
保温杯的热水淋了我一头,杯子的碎片更是划破了我的脸,渗出丝丝鲜血。
见我这样,廖芙得意挑眉,唇角止不住地上扬。
谢流年更是冷声质问。
「卢冬儿,你知错了吗?」
看他们这样,我再次冷笑出声。
谢流年眸子愈发冰冷。
「都死到临头了,你还有脸笑?」
我勾唇道:「我笑你们愚蠢。」
在谢流年疑惑的目光中,我冷笑一声,反手从手机里调出了亲子检测报告,怼到了他面前。
「实话告诉你,廖芙肚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