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跌跌撞撞地跑来，皮鞋早就不知丢在哪里。他跪在我的血泊里，

徒劳地想要堵住那些不断涌出鲜血的伤口。“季玥……季玥！”他的哭喊声撕心裂肺，

“你看看我……求你看看我……”我想替他擦眼泪，却发现自己已经触碰不到他了。

他的手掌按在我血肉模糊的胸口，那里本该有心跳的位置，如今只剩一个破碎的机械装置。

而他自己的胸口剧烈起伏着——那里面跳动的，是我最后留给他的礼物。警笛声由远及近。

林雨欣被拖出驾驶室时还在发疯：“她该死！天城是我的！我的！

”楚天城却仿佛听不见任何声音。他只是紧紧抱着我逐渐冰冷的身体，

把脸贴在那道陈年的疤痕上。恍惚中，我听见他轻声哼起我们大学时常唱的歌。

鲜血染红了他精致西装，像极了那年情人节，他送给我的那束红玫瑰。阳光突然变得很暖。

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爱了一生的男人，任由黑暗温柔地吞没所有知觉。“她还没死！

让我再撞一次！”林雨欣歇斯底里的吼叫着，试图挣脱开警察的控制。他的裙子上沾满血迹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