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皎皎便听说季弘熙要纳白玉莹为侧夫人。
与她同日入门，皆从正门而入。
彼时，云皎皎看着已经凝结成冰的湖面，心脏已如那湖面上的裂纹一般。
她让墨砚给季弘熙递了话要见他。
傍晚时分，许久未露面的季弘熙终于出现。
6他站在门外，冷冷看着云皎皎：“有什么要紧事非要见我？”
云皎皎坐得笔直，手上拿着一块鸳鸯玉佩怔怔出神。
“听闻，大人重金请来了盛京最有名的绣娘兰英，要为白玉莹做喜服。”
季弘熙的目光触及到云皎皎手上的玉佩，他的神色有一瞬间的僵硬。
那是他们的定情玉佩。
下一瞬，他又冷冽下去：“那又如何？”
“你要娶她，是吗？”
云皎皎的声音很轻，轻到风一吹便散了。
季弘熙声音平静至极，“她伴我两年，还为我失去了一个孩子差点命丧黄泉，我若是连一个名分都不能给她，岂不是辜负她一片真心。”
听到这话，云皎皎捏着玉佩的手攥得很紧，眼眶有些发酸。
“那我呢？
大人可还记得，对我的承诺？”
不知从何时起，她的称呼已经从弘熙变成了大人。
季弘熙眸中满是失望：“你何时变得如此善妒？”
“你是妻，她是妾，她对你没有任何威胁，你为何非要与她争？”
云皎皎闭上眼，连点头都似用尽了全身力气。
“不争了，我……不争了。”
云皎皎心口像压了一块重石，呼吸都滞涩起来。
但她依旧强撑着扯出一抹笑。
“也不嫁了！”
她说完，将手上的玉佩往地上狠狠一摔。
那玉佩顷刻间碎裂，宛如他们不能重圆的过去。
季弘熙骤然变了脸色。
“你真是不可理喻。”
“我能娶你为正妻已是你天大的福分，莫要以为是本官求着你。”
转身离开，屋内又恢复了一室寂静。
只有空气中残留着白玉莹爱用的熏香味道，证明季弘熙来过。
房门大敞着，屋外又下起了大雪。
有几片雪花被吹入房中，很快化成了水，仿佛从未出现过。
次日，天蒙蒙亮。
云皎皎带着一个包裹，绕开了门口的家丁，往丞相府外走去。
可是刚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