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下意识从兜里拿出口香糖嚼着。
一下,两下。
酸得我牙龈发紧,黑睫湿润。
视频里浑浊不堪的声音还在继续:
「那你当初为什么要追个哑巴?七年啊,满城风雨皆为林观棋。谁人不知,谁人不晓。」
那个跟我有三分相似的男人,勾着许如烟的脖子。
他眼里布满了上位者的得意。
许如烟啄着男人的唇角,整个人倾身附了上去。
这个对我向来温言细语的女人。
此时此刻,她满脸的嫌恶几乎要将我溺死:
「对啊,七年要是连一个天天跟泥巴打交道的哑巴都追不到,我不就成了全城的笑话?」
许如烟最后一句话,像根烧红的铁针。
对着我的心脏中央,狠狠刺下,翻搅。
原来,在她心里。
我这个文物修复师。
不过是个只知道跟泥巴打交道的哑巴。
那一刻,我恍惚觉得呼吸对我来说都是一种奢侈。
我以为。
我真的以为!
许如烟爱了我七年。
「观棋,你怎么没穿外套?」
就在这时,许如烟从卫生间出来。
她脱下自己的黑色外套,披在我还未来得及换掉的米色衬外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