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澜沉默了一瞬才开口。
“郁浅你别担心,哥昨天回家可开心了,一看就是和凌绮梦聊的很开心。”
夏郁浅声音低下去:“是吗?”
她一进来,程越奚就和她四目相对。
夏郁浅见气氛不对,开口问了句:“这是怎么了?”
程越奚赶在程澜前面开口:“程澜刚刚想抢我的手表,被我教育了几句。”
夏郁浅闻言眉头一蹙,眼底神色变得晦暗。
程澜忙走到夏郁浅身旁开口,好像他是被冤枉的那一个。
“哥,手表明明是你答应送我当新婚礼物,临时反悔就算了,怎么还要冤枉我要抢你的?”
程越奚静静看着他在那演戏,语气也格外平静:“程澜,我怎么可能给你送东西……”
话没说完,夏郁浅的声音响起。
“程越奚!五年的牢还没让你改好?你是想再进去一次吗?!”
程越奚不可置信地看着夏郁浅,只觉得荒谬。
“要坐牢也该是程澜,他这是抢劫!”
“这是我的东西,我不想给犯了什么罪?还是你们这次又想给我安什么罪名把我送进去?”
想起自己蒙冤获罪的五年,程越奚心底恨意翻涌。
夏郁浅看着他这副模样,只当他是在赌气。
“安罪名?越奚,你就算赌气也不能说这种话!”
“总之你别再针对你弟弟,安分一点,不然……”
她话没再说下去,程越奚却心头一沉,不堪的回忆顿时浮现在脑海。
他在监狱里,每隔一段时间,就会有一群凶神恶煞的男人把自己拖到死角,肆意打骂。
起初他反抗过,只会更惨。
之后他开始忍辱负重,毕竟比起被打死在监狱,他更想活。
“夏营长特意交代我们,要好好关照你这个混蛋!”
“她让我们警告你,这辈子再敢偷你弟弟东西,有你好受的!”
所以,夏郁浅是不会允许他对程澜有一丁点不好的。
想到这里,程越奚脸色一白。
夏郁浅注意到他不对劲,顿时皱起眉头:“程越奚!你怎么了?!”
程越奚这才猛然回神,触电一般甩开了夏郁浅的手。
下意识喊出了心里话:“我没错!”
夏郁浅错愕地看着他,闻言沉下脸。
程越奚冷静了些许,沉着脸看向程澜:“你想维护他,那最好寸步不离地跟着他,否则……”
在牢里五年,他把那些恶霸阴狠的神情学了个十成十。
程澜一听这话顿时慌了,连忙开口。
“哥你何必作出这种样子?你舍不得那只手表,我不跟你要就是了。”
还要故意说一句。
“哥,你这个老同学现在可是大老板了,你喜欢什么她都能给你买,你再也不用去偷了。”
程越奚只是白了程澜一眼,没再说话。
夏郁浅却紧紧皱起眉,还想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