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日子，姜瑛瑶在公主府闭门不出，安心备嫁。

直到那日，侍女慌慌张张跑进来：“公主，卓世子求见！”

“不见。”姜瑛瑶头也不抬。

话音刚落，房门“砰”地被踹开——

卓康晁一身白衣染血闯了进来，眼底猩红，“姜瑛瑶，你为何要给蓁蓁下毒？！”

姜瑛瑶愣住：“什么下毒？”

“就因为我那日说心仪她，你便如此歹毒？”卓康晁一把攥住她的手腕，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，“跟我走！”

姜瑛瑶被他拽得踉跄，怒斥：“放肆！”

可卓康晁根本不管不顾，直接将姜瑛瑶拖到了林府。

一进门，姜瑛瑶就看见林蓁蓁躺在床上，嘴角不停溢血，脸色惨白如纸。

太医跪在一旁：“林小姐中的是西域蛊毒，需以下毒之人的血为引，否则……活不过三日。”

“你还有何话说？”卓康晁冷冷盯着姜瑛瑶，“蓁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，唯一见过的外人就是你！”

“我为何要给她下毒？”

“因为你心仪我，而我心仪她！”

姜瑛瑶怔在原地，只觉得荒谬至极。

林蓁蓁突然剧烈咳嗽起来，吐出的血染红了被褥。

“快！”太医急道，“再不服药就来不及了！”

卓康晁闭了闭眼，再睁开时，眸中只剩决绝：“得罪了。”

他一声令下，几个家丁上前按住姜瑛瑶的肩膀。

“卓康晁！”姜瑛瑶挣扎着，“我是公主！你们敢——”

“别忘了你们是谁的人。”卓康晁声音冷得像冰，“后果我一力承担！”

家丁不敢违抗，死死钳制住姜瑛瑶。

“放开！”姜瑛瑶拼命挣扎，“不是我下的毒！”

卓康晁充耳不闻，抽出匕首，寒光一闪——

“啊！”

刀刃划开手腕的瞬间，姜瑛瑶疼得浑身发抖。

从小最怕疼的她，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。

卓康晁的手似乎颤了一下，但很快，他面无表情地接了一碗又一碗的血。

“你会后悔的……”姜瑛瑶疼得意识模糊，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。

“不会。”卓康晁斩钉截铁，“只要能救蓁蓁，我做什么都可以。”

黑暗吞噬意识前，姜瑛瑶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。

——

再醒来时，姜瑛瑶已经回到了公主府。

“公主！”青竹扑到床边，哭得眼睛红肿，“卓世子太过分了！您从小最怕疼了……”

姜瑛瑶低头看着缠满纱布的手腕，疼得钻心。

“卓康晁呢？”

“他在外面……自请鞭刑九十九鞭，向您请罪。”青竹抽噎着，“可把您伤成这样，请罪又有何用！”

她哭着抓住姜瑛瑶的手：“公主，算奴婢求您，别喜欢他了……他为了林小姐连命都不要，您何必……”

姜瑛瑶闭上眼，轻声道：“我早就，不喜欢他了。”

话音未落，房门突然被推开。

姜瑛瑶抬头，便看见卓康晁浑身是血地站在门口，鞭伤狰狞，脸色却比纸还白。

“公主刚刚……说什么？”